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石文星 教授

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更感谢中国电子报给我这个机会。我一直在跟电子报我的邀请人说，你给我出的题目太难，我讲不了。主要是让我讲中国现代要发展变频空调的产业链到底成熟不成熟。我想说一下自己的观点。我说两个方面的事情。
第一，大家很清楚，建筑节能是现在中国的重中之重，我国已经出台了民用建筑节能条例。7月27日温总理主持的会议，已经把条例提交到网上，现在是征求意见。我仔细数了一下，总共有五章。这里有很多条是提到很重要的问题，说要推动民用建筑节能的应用。还有一些强制性的条款，比如说有一些地方必须采用强制性的标准，还有制冷和制冷设备、工程设备这方面的强制性的要求等等。起码有6、7条涉及到我们建筑设备，特别是制冷空调设备有关的东西。这个问题在哪，实际上外面有一些宣传是错误的，中国现在平均建筑能耗是国外的三倍，这个话有，但是这个话绝对是错误的。中国现在的所有的民用建筑，民用建筑不包括公用建筑、国防建筑。所有的政府大楼，所有的商用建筑，所有的民用建筑，所有的住宅建筑都算民用建筑。这我们做了很严谨的多方面的统计。我们清华大学电子中心每年都要出一个《建筑节能白皮书》，我们每年都要做这个东西。去年的情况是27.5%%，包括农民，包括城镇，包括所有的建筑。大家注意，这个数非常危险，全世界发达国家也是1/3左右，我们已经接近1/3了，如果我们的消费水平达到国外发达国家的水平，我们将是他们的三倍，甚至超过三倍。所以这个事情非常严重，而不是说现在马上就非常严重了，已经怎么着了，这是一个问题。国家提出这个建筑节能条例，实际上一定是遏制后面我们采用发达国家的一些技术去推广一些技术，或者是给中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损失，这是我们建筑界人，一直关注的建筑能耗过高的问题。
第二，我们做了很多研究统计测试，家用空调的技术路线。家用空调现在有三种类型：1、分体空调或者是独立空调，包括窗机这些，一拖一的这种空调。2、复试中央空调，什么水系统的，多联机的。3、集中式空调，整栋大楼一起制冷一起制热。以制冷为例，平均能耗是每平米耗电2度电到30度，分布是这样子。如果是平均值的话3度电多一点，大家可以测算一些这个数。实际上有一些家电非常耗能，30度电是非常严重的。公共建筑连所有的设备，空调设备、办公设备、照明，所有加起来，我们认为70度电是比较合理的，所以光空调达到了中央空调这样的能耗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我们倡导在住宅里的空调有三个观点，我们主张是宜采用分散空调系统，不宜采用集中空调，我们是建议采用零散的分散空调，家里装三个空调比装一个中央空调要合适，要节能。第二、我们鼓励间歇空调不鼓励连续空调，这里实际蕴含有很多的行为节能在里面。第三，我们希望变温的，而不希望恒温的。这三条是我们基本的观点，这三条如果做到了以后，我们住宅节能会有一定的节能，而且是城镇住宅而不是农村住宅。
第三，正是由于我们的测试结果，有国家政策的支撑。刚才说到建筑节能条例要采用节能空调，我们要使用节能。节能是什么意思？实际上节能我们感觉至少是两件事。第一是消峰，我们国家的电站实际是够用的，但是遇到高峰的时候不够，实际上平时是够用的。主要把峰消下来，鼓励这种能够出现消峰的设备。第二是要减量，我们现在把所有的空调能效标准，能效等级提高，也有消峰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减量的作用。所以我们说节能评价，节能不节能要用数据说话，而不是用一些技术的堆积，说什么样的技术好，什么样东西好。我们特别希望你把好的设备、好的技术用在一个在建筑中，让它变的真正节能。一年用电多少千瓦时，这个千瓦代表逐时的耗电。第二，H是小时，这个使用的时间也很有关系。从这个观点看，我和李教授的观点有很多是相同的，要想真正节能一定是把这个产品要做得能效提高。最好是一个季节不是多少1136小时的东西，而是这个季节用下来是多少千瓦时计算。
还有我们应该鼓励这种先进高效的设备。实际上变频空调做好了，是一种品质好的优良的变频空调肯定是节能产品。其中主要体现在。
1、不分容量的时候，冷凝器相对比压缩机匹配大。
2、起停损失少，不要一起一停。
3、有关起停损失少，因为一停机后高压和低压要串通，要稳定高压和低压的分布是非常耗能的，如果这个解决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变频空调冷凝器做好了，应该是一个好的产品，它应该是节能的。
我们说这个节能一定是与时间有关的。实际上在有一些地方，在空调使用时间非常短的时候，我自己认为定速空调有可能比变频空调更有优势。比如像北方，不是我们不愿意使用空调，我们也愿意用空调。因为这个钱是自己掏的，能够忍受肯定不会去用空调。我一年耗电量是比较高的，整个算下来一年，平均一平米一个制冷机就是5度电，整个清华大学我是用比较高的，因为我在顶层比较热。我到南方了解一些家庭，是长期运行空调，我认为这种场合可能变频空调就非常好。要用高效的设备，实际上变频空调好的技术是应该推广的，但是我们并不妨碍定速空调的发展，实际上在很多地方定速空调也有优势。
关于第二个问题，变频空调国产化问题，实际上本质的问题是我们产业链的完善问题。我们一提产业链完善不完善，一般会想到我制造这个变频空调能不能拿到芯片，能不能拿到公用模块，能不能生产这么多的压缩机、风机、换热器。实际上我认为这是一个狭义供应链，是这个产品的物质载体。我认为变频空调应该是这样，对不对请大家批评。我认为是人才供应链，包括核心技术链条，还有部件供应链条，还有生产技术链条，还有产品性能检测的技术链条，以及售后服务链条。实际上售后服务是有技术的，好的一个产品。比如说我突然出现一个什么故障，我通过一些简单的方法，而不是说装一个压力表测试高压低压，而是通过一些技术来判断出来故障。这是广义的产业链。狭义的产业链是说这个空调能不能做出来，只能解决是有没有问题的，而广义的产业链是我认为是解决好不好的问题，能不能使变频空调像可持续发展的问题。所以狭义产品的压缩机，换热器、膨胀阀的这种链条，在座的企业专家非常清楚，我们不花太多时间说。
但是我感觉在技术链条上我想多说几句，早在2004年在青岛开了六专委的学术会议，请了吴燕尾（音）教授做了一个报告，他的报告名称叫《创中国模式，做大自己》这么一个题目。里面讲到中国能不能形成核心的技术串，这个核心的技术串就是我刚才理解的核心技术链条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应该限制着我们中国变频空调技术能不能好好的发展，我觉得这个观点和刚才李教授的观点是一样的。其中里面有很多事情，李教授刚才讲到系统设计、系统控制这方面的问题，有很多好的部件，被不好的设计抵消掉了，这种事是很多的。比如压缩机驱动，如果我们有一种非常好的驱动方法，或者是非常好的驱动技术，能让压缩机负荷载变化的时候，永远保持电量最小，这是一个好的技术。
我想技术上讲应该两个方面，一个是宏观上看，一个是微观上看。宏观上看就是刚李教授讲的系统设计、控制技术。这里制冷系统控制技术里，我自己也有体会，我也参加了一些开发和实验工作。我发现我们很多的研发过程非常注重匹配，实际上定速空调匹配一个点，变频空调现在匹配两个点。实际上这里面很多的点，应该要研究这个系统运行过程中的那种动态核心。这件事情不是说企业没有用功，实际上学术界上也没有用功。我仔细查阅日本空调发展技术，你们现在要想在日本现有的文献上，找到关于变频空调近期的一些技术的东西非常少。但是所有的文章，都集中在80年代初期和78年以后的过程。为什么？因为70年代出现了能源危机以后，日本走了很多路，定速空调逐渐发展成变频空调。定速空调为了减少我们刚才说的损失，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定速空调也能通过一定的办法让技术提高的。实际上我们研究他们的技术路线也是可以，但是研究他们的路线并不能代表中国。广义上讲这些系统层面的东西，微观上看这些部件的技术，部件技术我们也做得不太够。
我认为广义上讲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中国和其他的世界上任何地区，气象特征都不一样。我们国家有五个气候分区，其中夏热冬冷的地区只有中国特有，其他国家没有。就长江流域的气候有5.5亿人，GDP等于48%%这样一个范围内，气候和世界所有的气候都不一样。其他国家的气候要么是海洋，要么是沙漠，都是不住人的地方。我们能住人的地方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气候，这个气候我们不论是变频空调还是定速空调要解决这个问题，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非常好。比如说这些地方的橱窗，实际我们变频空调五的橱窗比定频空调要难很多。但是变频空调是要变，这样一做好很难。你的面积没有变，定速做好什么都没有变，它的规律可以摸到。变频最好的办法是采用风压技术来做，如果能解决好，我们冬天的能耗可能会降很多，舒适性也会改善。还有一个中国特色，中国特色是污染很大，中国很多换热器是很脏的。你们可以去看。我曾经在日本看过他们海边的空调一碰可以掉下来，是因为受海风污染以后全部腐蚀掉了。中国的空调上面弄了一层脏土，再下点酸雨，上面就一层厚厚的泥，如果把这个技术解决好，可能会符合中国的国情。
所有的做变频空调的，实际上真正的人才诞生在企业。所以我特别赞成李老师的话。企业应该多做研究，学校里的人才做不了。他要经过很多实际的东西，学校的人和偏向于理论，但是企业里会注重工艺，保持理论的前提下注重工艺，注重其他相关的工程技术，而在学校里这个就比较差一点。我认为从供应链角度讲，我们要找到这种不难，我们要付出代价。但是仔细想，我们的压缩机，我们的好的换热器，包括齿片的形状，包括高效的风机这些东西我们不具备。实际上我们唯一剩下的是控制器，而控制器很多东西不是我们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有我们利用外部的芯片外部的电子元件，用我们的智慧把我们这个技术串起来，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要做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