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作创新 推动中国软件从弱变强

特邀嘉宾
中创软件工程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景新海IBM
大中华区软件集团总经理 宋家瑜
微软全球副总裁大中华区首席执行官 陈永正
长春一汽启明信息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程传海
思科系统(中国)有限公司 吴世楷
摩托罗拉大中华区软件部总经理 邹贵华
无锡永中科技公司总经理 曹 参
中软国际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 唐振明
在日前举行的"2006中国软件产业发展暨企业创新高峰会"和"软件创新发展与国际化峰会"上，各路软
件厂商代表就中国软件产业的发展各抒己见。本报记者采访了典型软件厂商的代表，让他们发表对中国软件
产业发展的观点。
自主创新需要什么样的产业氛围？
陈永正
我觉得中国政府在采购上还需要加大对软件采购的力度，中国每年都会有很多的大项目上马，但是现
在项目里软件采购的比例还是偏低，在国外项目里现在软件采购的比例已经超过了35%%，所以希望政府能够
带头引导，中国软件要发展，一方面企业要加大自己的研发投入，另一方面在市场采购需求上也需要去推
动，如果没有软件项目的引导和支持发展也是很难，我最近和不少软件公司的老总交流，他们认为现在软
件的利润越来越少，越来越难做，没有足够的利润支撑很难再投入和做大。另外，知识产权的保护对创新
有很大促进作用。现在中国政府在这方面的力度很大，我想这一点不管对微软还是中国的软件企业都是非
常关键的。
曹参
Office办公软件是现代办公不可或缺的应用软件，加上操作系统和数据库，是软件产业中的三大通用的
基础软件之一。中国是大国，无论从政治、经济、信息安全还是产业发展上，都需要有足够大的市场来支
持国产的这些产品，当然包括Office，无锡永中成立正是从这一点出发，成立六年多专注做这一项产品
的研发和产业化，不断创新。誓要打造出一款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而且是世界一流的Office产品。
也许有的人对国产软件的前途非常悲观，但由于中国拥有庞大的市场、政府对软件产业的重视以及中
国人的聪慧和创新能力，永中Office的成功开发就是最好的范例。所以我对中国软件产业的发展绝对有
信心，也感谢各级领导对永中的支持，同时也要感谢用户的支持，唯有真正的应用才能知道永中创新的重
要，唯有大批量使用才能发现问题，帮助我们找出问题并解决掉；唯有经常使用才能改掉顽固的用户习惯，
来真正地使用国产软件，帮助国产软件立足并走向国际市场。
宋家瑜
IBM是全球软件产业的领导之一，也是创新的领导者。当今经济世界的最主要的特征之一，是全球经济
的发展和网络化以及扁平化，软件产业在这个经济社会中越来越扮演着驱动和催化的作用，软件产业的发
展呈现出几个重要的趋势，其中就包括如何做到协作创新。今天软件产业的创新已经不仅仅是单一企业的
创新，而是整个产业链的整合协作的创新，产、官、学的协作创新。需要中国的软件企业、国外跨国公司
在中国的企业、学校研究所一起协作起来创新，需要政府有很好的政策来配合协调。今天我们来看看联想，
联想其中有收购来的IBMPC部门，那么联想到底是一个中国企业还是一个跨国企业，现在联想的创新就
已经是融合了联想与IBM的两方面的资源，在一个融合基础上去实现新的创新。现在很多的中国软件企业，
也已经融合了很多国外软件公司的技术，是在新的平台上去实现创新。所以我们把我们的研发中心移到中
国来，现在IBM在中国有超过3000人的研发团队，在江苏IBM也有很多的投入，目前已成为继北京、上海等
地后很重要的基地。
景新海
中间件是三大基础软件之一，更是网络时代的制高点，被业界认为是我国切入基础软件领域的一个契
机。因此，国家在这方面也给予了大力的支持。Infor系列中间件产品的发展，更是得到了各级政府领
导的关注与关怀。中创软件及其中间件公司先后承担了多项国家高技术产业化示范专项、国家电子信息产
业发展基金项目、863项目、国家火炬计划项目等，得到了国家发改委、科技部、信息产业部等各大部委的
重点支持。
与此同时，山东中间件产业基地的建立和我们组成国内首创的中间件产业联盟等等，开创全新的产业
合作模式，都对对中间件技术创新、产品创新与应用创新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产业的广泛合作，可以
使中间件厂商获取更多的市场机会和应用反馈，使产品在应用中不断创新和发展，使行业用户得到更优秀
的信息化解决方案，是一种“多赢”的模式。
吴世楷
创新只有市场化产业化才能形成生产力的突破，而要实现产业化的突破，需要大量的协作和合作才能
变成生产力的突破。而要做到协作创新需要政府在政策，税收，法律保护等等，良好的市场环境保护来保
障投资活动。需要有形的手和无形的手一起来驱动自主创新。
邹贵华
软件研发需要更多的投入，摩托罗拉于1997年5月在南京成立了软件中心，它是摩托罗拉设在中国人数
最多，规模最大的一个软件中心，目前拥有600多名优秀的软件人员。自成立以来，中心主持和参与了许多
全球范围内跨地区的大、中型软件项目的设计与开发，软件产品和服务遍及摩托罗拉的各个业务部门及主
要产品，成为摩托罗拉软件集团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
软件企业怎样进行自主创新？
陈永正
微软对于做软件有几个重要的体会：其一做软件最关键的是人，人才是软件公司最大资源。在微软，
对一个进入人员的面试是要经过7轮、8轮，对于越是优秀的人才，问的问题就越多，直到被问倒为止，所
以，通常我们整出很多问题要问倒的人，就是微软想要录取的人；第二，软件是一个需要大量投入的产业，
随着现在信息化程度越来越复杂，软件需要的投入也越来越大，就微软准备发布的VISTA目前为止的代
码就已经超过35万行，微软每年花很多的钱在研发投入上，从微软成立到目前为止，微软在研发上的投入
已经累计超过200亿美元。
中国软件面临的另外一个挑战是规模都还太小，印度的外包公司规模能到几万人，规模比中国的大很
多，在规模做大方面，我个人认为，每一个企业要做大都必须要选好并发挥自己的长处，中国公司的长处
是中国有很大的内需市场，但同时每一个企业需要很好的专注，需要专注于行业市场。中国的软件公司要
发展必须过一些坎，目前外包的坎是已经过了，但在行业市场，顾问咨询的坎还没过，行业顾问咨询人才
普遍缺乏，顾问人才一定要建立起来。而对于行业市场是需要专注的，比如说我们的电子政务市场，不容
易做大的原因是这些服务的公司没有自己的核心平台，做一个项目到下一个项目的时候又重新改单，这样
必然是难以做大的，对于每一个行业企业需要积累需要开发自己的行业业务平台才可能有竞争力和做大，
建立行业技术平台是中国软件企业做大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在国外微软每赚1美元，合作伙伴能够赚7-8
美元，而在中国，微软的合作伙伴只能赚2-3美元。
宋家瑜
现在很多人都在讲中国企业的优势是什么？中国是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巨大市场，我们需要思考这个市
场里我们在哪些领域可以去主导整个全球市场的游戏规则？在汽车和手机市场，中国已经是全球第一第二
大的市场，除此外还有哪些领域我们是可以通过中国的需求来主导全球游戏规则的，IBM很希望能利用自己
的经验来帮助和参与到市场中来。
景新海
中创软件的创新有这么几个主要的特点，一是立足于应用，以市场为导向。与国内其他中间件研发企
业相比，中创软件的一个巨大优势是对国内市场需求的积累与把握。中创软件在全国30多个省、市、自治
区拥有6万家客户基础，在服务客户过程中，中创软件积累了丰富的行业知识、应用开发和服务经验，对国
内信息化需求特点与问题有准确把握与深刻理解，这些都为Infor系列中间件产品的需求提炼与产品创
新提供了坚实基础。二是以企业为主体，坚持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创新之路。中间件研发需要强大的
技术创新队伍和技术创新能力，这些是目前国内软件企业所欠缺的。而国内重点科研机构、高校在中间件
研究方面有着雄厚的人才优势，其研究水平与国际先进水平保持同步。中创软件与国防科技大学从1998年
开始在中间件领域展开合作，建立联合实验室。以国防科大计算机学院作为技术依托，负责新技术跟踪研
究、原型开发和技术管理。中创软件作为产业化基地，负责产品开发、市场推广和需求提炼，为进一步加
强与国防科技大学的合作，还在湖南设立分公司，作为专门的中间件研发基地。不仅如此，中创软件及其
商用中间件公司还与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山东大学在中间件、构件及相关技术领域展开了合作。高
校、科研院所智力与知识的注入，成为中间件创新的活力之源。
曹参
Office软件庞大难做，仅仅文字处理、电子表格、简报制作三大应用就需要千万行源代码。除了有一个
世界上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外，还必须面对顽固的用户习惯和盗版等严峻的问题。永中之所以能在这场蚂蚁
对大象的挑战中取得这样的成绩，凭的就是创新。永中坚持自主研发，采用独创的数据库对象储藏库系统，
彻底解决了困扰全世界软件业20多年来在Office各应用间的数据集成问题。永中时刻都在创新，为解决
一直困扰永中的内存占用大，运行速度慢两大难题，从2004年增强版发布至今两年，永中研发团队创新地
提出了多种解决方案，对数据对象和整体数据结构重新设计，将整个软件主程序相当部分重新开发，今年5
月发布的永中Office2007 Beta版的内存和速度都有重大改进，分别比2004+版改进高达55%%和40%%，2007
正式版在Beta的基础上内存和速度再度提升了21%%和34%%，整体水平已经达到了当今最好产品的相同水平。
程传海
长春一汽启明从原来的一汽电子计算处发展成为一汔启明信息股份有限公司，从2001年的销售收入1.04
亿元增长到2005年的6.5亿元，一年增长1亿，一汽启明之所以能够创造这个IT神化，靠的是全方位的创新。
人才是第一生产力。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高度，启明公司定制了一系列的人才培养机制和体制。大胆
推行灵活的分配机制和项目经理制，在分配上打破职称、职务、资历、用工的界限，一切凭贡献，推行项
目经理负责制，即有项目就有项目经理，有项目经理就有开发人才，采取竞争上岗的方式，给所有的启明
人施展才华的舞台，从而使一大批优秀人才人尽其才，由于采取了一系列得力的措施，充分调动了员工的
积极性，使公司产生了强烈的凝聚力和创造力。
一切用产品说话。启明公司脱胎于一汽，有着其他企业无法比拟的产业优势，但启明人深知汽车行业
是技术密集型企业，技术更新快，只有不断满足企业信息化的深层次需求，才能在市场竞争中取胜。对于
产品定位，启明人既不急功近利也不好高骛远，而是从实际需求出发，采取实用创新以快取胜的方法。一
汽采用的PDM系统，是从美国引进的顶尖软件，对产品设计研发过程这一领域管得非常全，但是对于生产准
备和工艺流程设计方面，显得水土不服，启明抓住机会，把这一领域与自己的研发方向结合起来，开发出
独立知识产权的产品，不仅在国内市场大受欢迎而且在国际市场也迅速站稳脚跟。正是这样的方法，启明
不断在PDM、ERP、CAPP、GPS、CAE、DSERP、OA等等领域创造出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系列软件，现在启明已
经拥有了16个自主品牌的软件产品。
吴世楷
人才是创新的根本，思科公司的员工中有50%%是科研技术人员，每年销售收入的14%%-17%%用于R&D，2005
年的研发投入是35亿美元，思科公司这些年的发展本身就是一个创新的典型案例，我们的创新模式主要包
括这么几种：自主研发，收购和合作，除了自主研发，通过收购拥有创新技术的公司也是保持企业创新竞
争力的很重要的方式，另外就是合作，现在很多创新都是在协作基础上进行的，需要建立良好的商业生态
环境才有可能实现。
中国企业如何走好国际化道路?
陈永正
加强国际合作也很关键，三年前我们开始把外包的业务带到中国来，从这些项目开始，微软不仅带来
了单子，也让项目负责人工程师一起来做，让中国的合作伙伴可以一起练兵。
唐振明
软件国际化已经是一个很流行的话题，中软件国际作为国内领导的软件厂商，在国际化的发展思路上
主要是通过外包服务来提高自己的国际市场的运作和管理与技术水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规模做大，逐步
把外包服务发展到自己的软件产品的出口实现软件的国际化。中软国际国际化策略是国内市场与国际化市
场并重，通过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互动来实现跨越式发展。我觉得中国具有巨大的市场，通过国内市场
的实现利润驱动的同时提高行业解决方案的能力，通过两个市场的互动来尽快提升中软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目前中软国际发展的主要瓶颈一是人才，另一个是规模，在人才方面主要是人才数量不足、人才的结
构不合理，缺乏软件蓝领和软件金领，同时软件人才的培训机制也有待提高。解决这两个问题，我们主要
是通过人才选拔与培训相结合，25年来我们已经建立了强大的软件培训体系，在全国建立了百家培训分中
心、多家国际顶级IT认证的培训机构。
程传海
启明是按照市场需求来调整自己的产品开发规划，本着实施一代、开发一代、储备一代的指导思想，
致力于数字化汽车产品和数字化企业产品等目标。今年我们的ERP核心模块已经研发完成，将在一汽全面推
广，在国内汽车行业软件项目和国内软件巨头的竞争中不断显示出核心竞争力，特别是与丰田物流系统项
目的合作成功，为启明进军国际市场吹响了号角。
邹贵华
对于以软件外包为导向的软件企业而言，CMM是必不可少的通行证。摩托罗拉中国软件中心于2005年9
月获得了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集成CMMI五级最高认证，成为获得CMM/CMMI双重顶级认证的“双五”企
业。目前，摩托罗拉中国软件中心已经在北京、南京和成都成立了3家软件中心，这些软件中心不仅支持摩
托罗拉在中国的业务，也为摩托罗拉全球的业务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